【忘羡】命里有时终须有（13）
现代 非严谨 不专业 医疗剧。重生梗。
跳个楼都能魂穿，还让不让人好好地去死了？
神经外科主任叽 x 小透明住院医羡 伪年上
目录：（破茧篇目录已挪到结尾）
豆蔻
第十三章
两小时后，蓝忘机刚清理完烧伤的胳膊，身后的帘子却被人拉开了。
魏无羡揉着眼睛，满脸没睡醒的样子走了进来。他打了个哈欠，瞟到那只胳膊，顿时困意全无，手往蓝忘机肩膀上一搭，俯身便去看女孩烧的面目全非的皮肉。
“这得达到三级了吧？至少也是深度二级了。”
女孩儿疼得厉害，不停地哭，蓝忘机刚给她注射了一针镇定剂，她这才安静下来睡着了。魏无羡看了一眼女孩的睡颜，又去端详创面，脸颊轻轻擦过蓝忘机的耳际。“我感觉这得植皮了。”
“嗯。等会送到整形外科做手术会诊。”蓝忘机耳朵发烫，不动声色地偏了偏头，一眼瞥到了魏无羡垂在自己胸前的左手。白皙漂亮的手骨节分明，食指指腹上留着长期打结绕线留下的细茧，手背却被刚才的一顿猛扎弄得一片青紫。他感觉自己心尖儿上抽了抽，不由得伸手，把那只手握在了指间。
“你的手，青了。”
“啊？”魏无羡低头一看，无所谓地笑了笑。“刚才我自己扎的呗。没事，过两天就好了。”
蓝忘机从床头的推车里摸出一个冰袋，递给魏无羡。“敷一下。”
“不用！这点儿小事儿……”
“敷一下！”蓝忘机坚持。
两人正争执不下，一旁睡熟了的男孩子忽然一个激灵，醒了过来，腿一伸，“砰”地一声踢到了床脚。两人吓了一跳，一起回头看去。
男孩脸色苍白，额头挂着豆大的汗珠，嘴唇发紫，看起来很不舒服。蓝忘机觉得蹊跷，起身查看，谁知刚迈出一步，那男孩突然往前一躬，发出一声干呕，伸手欲抓蓝忘机的衣摆。
魏无羡猛地上前，一把推开蓝忘机，自己挡在他前面。下一秒，男孩的手指碰到了魏无羡，神色痛苦地说了声“医生，我头痛”，随即埋首在他身上，“呕”地一下，吐了出来。
胃酸夹杂着乱七八糟的东西喷了魏无羡一身，腥臭味顿时在小小的空间弥漫开来。蓝忘机眼角一跳，急忙拉开布帘散气，同时抄起纱棉递给魏无羡，让他赶紧擦擦。
魏无羡接过纱棉，却没有往自己身上蹭，而是托着男孩的上半身，轻轻拭去了他额头上的汗珠，又抬起他的脸，仔细端详他额角的伤口。男孩脸色发青，吐出来后似乎并没有好转，扯着魏无羡抖了一阵，似乎难受的不行，低下头又吐了起来。
魏无羡撑着他，看着他呕吐不止的样子，神色愈加凝重。他转过头问蓝忘机：“他为什么在这里？是伤到哪儿了？陈述病情！”
“前额。”看着他严肃的脸，再看男孩脸色青白，晕头转向呕吐不止的样子，蓝忘机猛地觉察到那个可怕的可能性。他简单地描述了男孩一晚上在急诊室的情况，一边说，一边心惊，后背密密麻麻地渗出了冷汗。好不容易讲完了情况，他咬着牙，尽量压下声音中的颤抖：“是不是——”
“硬膜外水肿？”
“硬膜外水肿！”
两人同时开口，魏无羡目光一沉，看了他一眼，严肃地对下令，语速飞快：“蓝湛，去找神经外科的蓝启仁主任，到CT室汇合。赶快！”
蓝忘机点头，二话不说飞奔而去。
蓝启仁很快就来了。两人奔进CT室，病人已经被送进去拍片。魏无羡满身狼藉却来不及清理，神色凝重地注视着屏幕。
“怎么样？”蓝启仁低声问。
“怀疑是急性硬膜外水肿。外伤引起的。”魏无羡直起身，把位置让出来。“病人入院时头部有外伤，是从安全梯上摔下来撞到的。清创缝合后在急诊室守着女朋友的时候失去意识。当时以为是睡着了。大约一小时后醒来，主诉头痛，心跳明显加快，烦躁不安，剧烈呕吐，呈喷射状。”
“入院时头部有外伤，为什么不拍片？”蓝启仁眉头深锁，严厉地看着魏无羡，“谁接的病人？”
两人互相看了一眼，蓝忘机正准备开口，魏无羡却抢先出了声：“是我。”
“你接的？都已经是住院医了，你怎么还这么迷糊？竟然拖到现在才发现？”蓝启仁瞪大了眼，声音蓦地高了起来。“头部受撞击进急诊，不管怎么样都要先做检查，拍片，排除脑部水肿和颅脑挫伤。你呢？干什么去了？居然缝合了就不管了？病人入院后昏迷，一直到现在，已经过了两个小时，到了中间清醒期才发现，才来拍片？如果他没醒过来呢？如果他是特急性呢？如果他就这么睡着直到呼吸心跳停止呢？你担得起这个责任吗？”
“……”魏无羡没料到对方劈头盖脸就是一顿骂，愕然和尴尬从脸上一闪而过。但他毕竟已经不是青涩的实习生了，迅速控制好表情，垂首道歉。
“对不起。”
“你别跟我说对不起！跟我说有什么用？当医生，就要担负责任。你已经是住院医了，不是实习生了！你还是小孩子吗？做不了就不要做，不要在这里耽误病人的救治！”
看到魏无羡为了自己莫名躺枪，蓝忘机眉心直跳。他心里清楚，这件事和魏无羡全无关系，是自己一开始就把注意力全部放在了女孩儿严重的烧伤上，又被自己萌动的春心分了神，这才导致完全忽略了另一个病人。若不是魏无羡及时察觉，那病情可能真的会发展到无法挽回的地步。他上前一步，正准备开口澄清，魏无羡的手却从旁边伸来，一把扯住他，把他拽到自己身后。
魏无羡低垂着眼，轻轻向他偏了偏，不动声色地摇了摇头。然后再度开口：
“对不起。是我的错。”
“当然是你的错！就你，仗着自己脑子好用，有点儿小聪明，不认真不仔细，成天就知道找护士聊天！你啊，看你哪天闯出大祸来，谁给你收拾烂摊子！”
“对不起！”
“滚吧！这件事我会通报主任的！”蓝启仁横眉倒竖着挥了挥手：“不知道天高地厚，不狠狠罚一下你就不知道厉害！”
“对不起。”
蓝启仁气呼呼地转身去看屏幕上的片子。魏无羡这才悄悄抬起头，对着蓝忘机微微笑了笑，用口型无声地说了句：“没事儿！”又指了指蓝启仁的背影，说：“别穿帮了！”说罢松开他的手，转身走了出去。
蓝忘机心里满是惶急和自责。他看着魏无羡的背影，觉得自己蠢透了，没用透了。他在原地踟蹰了一会儿，还是忍不住冲蓝启仁开了口：“叔父……”
“忘机，你要吸取这个教训，知道吗？”蓝启仁回头，带着看穿一切的凌厉目光，严肃地看着他。“不管是谁，不管你这个医生多么有天赋，但只要一点小小的疏忽，就有可能决定病人的生死。医生肩上的担子太重了，只能细致细致再细致，出不得一点马虎。魏无羡已经是一个住院医，有资格带实习生，有资格为人师表了。这也意味着他肩膀上的责任比你更大。我在这里骂他，罚他，最多也只是扣点儿钱，掉点儿面子而已。但如果病人真出了什么三长两短，那就真的追悔莫及，用什么都赔不回来了。”
蓝忘机咬住嘴唇，舌尖儿上的辩驳被悄悄地咽回了肚子里。他默默地点头，在蓝启仁的注视下走出CT室。
所有人都知道。魏无羡知道，蓝启仁知道，他们都知道事情的严重。魏无羡面对责骂不回避，不推诿，而是坦然接受，是因为他明白，救命为大，在这个时候不能只想着撇清自己的责任。
蓝忘机突然明白了，只有自己，自己才是那个不知轻重不懂得天高地厚的傻瓜。
他步履沉重地走出医院大门，在花坛前坐了下来，感觉好累。疲惫感不仅来自于连续三十多个小时无眠无休，更来自于心中对自己的唾弃。
他觉得自己好没用。
深夜的医院照常忙碌，但蓝忘机却觉得天地间仿佛只有自己一个人。他孤零零地坐着，瞪着自己冰凉的指尖发着呆，直到熟悉的声音在耳边响起，他才像从梦里惊醒一般，有些惶然地抬起头来。
魏无羡站在他面前，背后映着门诊大厅的灯火通明。蓝忘机心头一酸，刚想开口，魏无羡却忽然伸出手来，在他头顶上轻轻揉了揉。
“没事儿的。”他笑着说，在蓝忘机身边坐下，安慰似的拍了拍他的肩膀。“真的。”
“是我的错，理应由我来承担。”蓝忘机低声说。
“别自责了，这不是谁负责任的问题。”魏无羡语气轻松，好像刚才被骂的狗血淋头的人不是他一样。“咱们发现的不算晚，病人能救回来，所以还没到谁负责任的程度，蓝老头愿意骂我，是因为我还值得骂一骂，骂过了我才会有长进，罚过了以后就不会再犯。这样多好。如果事情已经不可挽回，我已经无可救药，那人家也没必要骂我了，对不对？”
蓝忘机看着他，一时不知该如何作答。
“我不在乎谁骂我，真的。我也不在乎别人对我的想法。我只要能确保自己是个好医生，尽我该尽的责任，治病救人，尽全力去做，那就够了。如果挨一顿骂能让病人好起来，那再骂我十顿也没关系！”
蓝忘机怔怔地看着他，看着他闪亮的黑眼睛，看着他目光中直白而纯粹的笑意。面前的人，心里想的都是怎样能为病人好，他的愿望如此简单而存粹，让蓝忘机不由对自己乱七八糟的心思感到羞愧不已。
手指蜷紧了又放开，蓝忘机感觉口干舌燥，心中燃起一团火，恨不得现在，立刻，马上把人抱进怀里，狠狠地亲他，侵入那软糯湿润的嘴唇。
可是他咬了咬嘴唇，暗自低下头。
不行。
那个人太好，而自己太不够好。蓝忘机心里明白，自己的爱只是一厢情愿。魏无羡喜欢漂亮可爱的姑娘，从来没有对同性表露过超越友谊的情感。他不能因为自己的喜欢，就自作多情地决定魏无羡必须爱他。
他又有什么资格，把“同性恋”这个标签硬贴在魏无羡身上，要求他来爱自己呢？
“忘机？”
蓝曦臣的声音在耳边响起，猛地将他从回忆里拖了出来。蓝忘机转头，对上兄长关切而忧心的眼神。
“你怎么了？一直在走神，我跟你说话也听不见。”
“抱歉。”蓝忘机轻吁了口气。“想起了些以前的事情。”
蓝曦臣看了他半晌，也叹了口气。“今天小莫医生过来，你难得那么高兴。以前的事情，就别想了。都这么多年了。”
蓝忘机垂下眼眸，低声应道：“我知道。但我就是忘不掉。”
“你没必要忘，但也不能老是翻来覆去的想。毕竟人生还有很多年要过，谁知道以后会发生什么呢？”
“兄长，”蓝忘机抬头，看着蓝曦臣，嘴唇轻颤：“你相信灵魂吗？”
“灵魂？”
“医学上曾有研究，人在死亡之后，体重会比濒死状态下轻零点几克。这个现象的原因，医学界至今无法解释。因此有人推测，那便是灵魂的重量。兄长，你相信吗？”
蓝曦臣直直地看着弟弟，那双浅色的眸子里满是执着。他知道，蓝忘机一直放不下魏无羡，他宁愿相信这世上有灵魂，也不愿意承认那人就这么消失在人间，就像从来没有来过一样。
“忘机。”他叹了口气，轻轻放松身体靠在落地玻璃上。“我是谁？我从哪里来？我是由什么构成的？是意识，还是肉体？‘我’为什么会在这具躯体里？如果离开了这个身体，那‘我’还是‘我’吗？这些问题曾经困扰了我很久，但我最终也没办法得出一个确切的结论。当然，对于意识本源的思考，从古至今从未间断过，却也没有得出过有根有据的结果。我也一样。所以你问我相不相信灵魂，我当然愿意相信，但唯物主义却让我没办法相信。我只能说，如果你觉得有，或许对于你来说，他就是存在的，是有意义的。而我如果不相信，那么哪怕他真的存在，也无法对我产生意义。”
蓝忘机安静地听完这席话，没有接腔。屋檐下一片安静，霎时只剩下风吹过树叶簌簌的轻响，和远处细微而清脆的鸟鸣声。
世界鲜活地映照在眼里。
“兄长。”半晌之后，蓝忘机仿佛下了决心一般，抬眼看向蓝曦臣：“我觉得，莫玄羽的身体，好像被别人的灵魂占据了。”
“？！”蓝曦臣眯起眼，“你难道想说，那个灵魂，是魏无羡的？”
“我觉得是。”
蓝曦臣扶额，感觉自己的弟弟真的是思念成疯了。
“忘机，哲学上的探讨是一回事，可是这是现实世界，小莫医生也是个活生生的人。你这么想，恐怕也有点儿太过了。”
蓝忘机轻叹了口气，收回目光，低下头。
看着弟弟落寞的样子，蓝曦臣却又于心不忍。他很清楚这个弟弟，表面上一副平静无澜与世无争的样子，其实心里执拗的很，认定了，便坚决不改。对工作如此，对自身的要求如此，对感情，更是如此。
他喜欢魏无羡，爱他爱到骨子里。嘴上不说，但心里眼里全是在意。那人活着的时候，他总顾及着对方，怕说出来伤害到他，折辱到他，多年爱而不得，直到那人死去，直到今天，他心中对魏无羡的感情，却依旧没有减少半分。
今天，他说出这样的话，蓝曦臣真心觉得，弟弟是想魏无羡想到魔怔了。
“你这想法，跟小莫医生说过吗？”
“我没说。他大概会觉得我疯了。我知道这不可能，但却忍不住这么想。”蓝忘机闭了闭眼，嘴角沁出一丝苦涩。“兄长，你也别当真。我知道这是天方夜谭。我真的，可能只是，太想他了。”
他的声音越来越低，最后几个字几乎淹没在他细不可闻的呼吸声中。蓝曦臣看着他，看着他低垂的肩膀，心中酸楚更甚，忍不住上前，轻轻把弟弟搂在了怀里。
“忘机，他一直都在。只要你想，他就一定在。我相信你。”
蓝忘机靠在兄长怀里，轻轻点了点头。眼角泛起苦涩的湿意，他像个小孩子一样，用力地吸了吸鼻子。
魏无羡答疑归来，蓝氏兄弟还站在屋檐下等着他。蓝曦臣唇边浮着一丝无奈的笑，蓝忘机的眼角却抿着一抹浅淡的红。两人齐齐看向他，一深一浅的两双瞳仁，仿佛要把他的身体看穿，看出内里塞着的人到底是不是原装货似得。
魏无羡心头一阵抽搐，心想这是怎么了？两兄弟合体，炼成火眼金睛，能识善恶辨真假了？要是真这样，我这个冒牌货怎么活啊？是不是要赶快找个老和尚把我收了，找个塔压住，再画个阵镇起来？
想到此处，他不禁浑身起毛，忍不住想要赶紧跪下，坦白从宽：“我不是故意的！我一睁眼就在这里了！真不是妖魔鬼怪邪门歪道夺人神舍占人躯体啊！别叫老和尚来收我啊！”
三人各怀鬼胎，大眼瞪小眼地看了一阵，把大中午好端端的炎热空气弄得一片冰凉尴尬。蓝曦臣忍不下去了，咳嗽一声，拍了拍蓝忘机的肩膀说：“行了，时间不早，我就不留你们吃饭了，赶快回去吧。”
蓝忘机这才如梦初醒一般，点了点头，向停车场走去。
下山的路和上山的是同一条，九转十八弯，转的人眼前发晕。魏无羡受不了这份晕，只好咬紧牙关，闭上眼睛，靠在椅背上假装入定。
蓝忘机打方向盘转弯，余光轻轻瞄了瞄旁边的人，脚尖轻点，放缓了车速，同时按下了车窗。
山里微凉的清新空气涌了进来，轻柔地吹拂在脸上。魏无羡深深地吸了几口，胸口的烦闷消下去不少。他睁开眼，朝旁边专心开车的蓝忘机笑了笑。“谢谢。”
“嗯。”蓝忘机目不斜视，“好点儿了吗？”
“好多了。你开车真稳，比公交车舒服多了。”
“不晕了就好。”蓝忘机颔首，“前面储物盒里有柠檬薄荷糖，含一颗能舒服些。”
魏无羡点头，剥开一颗糖放进嘴里。酸酸凉凉的味道在舌尖化开，顺着喉咙凉进胃里。他舒服地喟叹一声，眯起眼靠回椅背。
蓝忘机不再说话，专心开车，一时间狭小的空间里只剩下窗外呼啸的风声。魏无羡闭目养了会儿神，总觉得有点儿太安静，忍不住又开了口。
“刚才那个学生，就是把我叫走的那个男孩子，恐怕是把女朋友肚子给搞大了。”
“嗯？”蓝忘机抬了抬眉毛，眼中透出一丝惊讶。
“真的。他吞吞吐吐地问我，验孕棒怎么用，多久能测出来，两条线是什么意思，临盆的时候是怎样的情景……看那样子，多半就是要当爹了呗。”
“太年轻了。”蓝忘机轻轻摇头。
“他才多大啊，不到二十吧。我问他怎么弄得，他一问三不知，这个样子，啥都不懂，怪不得要出事儿呢！”
“性教育缺失。”
“可不是嘛。哎对了蓝湛，你们这都2019年了，学校里还不教性知识吗？”
“你们？”蓝忘机拐过一个弯，在冲上直道的间隙歪头看了他一眼。
魏无羡心里一虚，从那个眼神里读出一大堆潜台词——“你不也在2019年吗？你怎么问我？我知道你难道就不知道吗？难道你不是这个年代的人？难道你是穿越过来的？”
哇擦！心里有鬼，到处都是照妖镜啊！
他赶紧岔开话题：“你跟蓝大哥等了我这么久，聊什么了？”
蓝忘机顿了顿，握着方向盘的手指不由自主地攥紧了。他轻咳一声，目不斜视地看着前方说：“没什么。就聊了点儿以前的事。”
“你们兄弟俩关系应该很不错吧！我看蓝大哥挺高兴的，一直笑眯眯的。”
“嗯。我和兄长一向亲近。我平时工作忙，没什么时间见面。只要我能抽出时间来看他，他都会很高兴。”
“是吧！有个年龄相近的兄弟。关系还亲近，有事没事能聊聊天说说心事，真羡慕啊！”魏无羡又剥开了一颗糖，笑着放进嘴里。“蓝大哥这几年当上校长了，日子过得应该还是挺舒心的吧？”
蓝忘机眉头微微一蹙，却依旧不动声色地回答：“大哥五年前上任的。”
“五年前啊，那他岂不是不到四十就当校长了？真厉害！”
蓝忘机终于忍不住了，他侧过脸，深深地看了魏无羡一眼，认真道：“你是兰大医学院毕业的，这是第一次来云深大学，也是第一次见到兄长。莫医生，你怎么知道我大哥的岁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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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承诺，三章之内必让羡羡亲口承认自己的身份！！（希望不要打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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