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忘羡】命里有时终须有（5）
现代 非严谨 不专业 医疗剧。重生梗。
跳个楼都能魂穿，还让不让人好好地去死了？
神经外科主任叽 x 小透明住院医羡 伪年上
成功地住进他的家，爬上他的床......
第五章 破茧（5）
在医院住了一个星期，魏无羡终于获准出院。于是他遇到了重生后的第一个大问题——有家不能回。
他到人事科借了莫玄羽的档案，躺在病房里仔细看了两天，对自己的“前半辈子”有了个大概的印象——27岁，单亲家庭，母亲早逝，成年之前的监护人是“大姨”，有个表弟——估计就是前几天电话讨债的那个莫子渊。兰陵医学院博士，今年刚从实习生升级成住院医。
魏无羡运气好。莫玄羽的个人信息表每年都更新，而里面恰好有他的住址。
于是他提着莫玄羽的包，捏着莫玄羽的手机，站在了莫玄羽家门口。
莫玄羽住在医院附近的一栋豪华高层公寓——安保齐全，一梯两户，徒步上班只需要过一条马路，站在自家阳台上可以看见救护车道,方便医生在病人还没下车是就提前来到岗位上——旁边旧民居的楼顶。
幽深的楼梯又黑又长，时不时能看见一个醉鬼坐在楼道里打鼾。魏无羡捂着隐隐作痛的肋骨，喘着粗气，走两步歇三步地爬了八层楼，终于站在被晾满了床单和大裤衩的晾衣绳包围的违章加建阳光房前。
然后他坑爹地发现，自己打不开“自己家”的大门。
板房又小又破，活像一个加了铁皮盖子的集装箱。看不清底色的墙壁上，一圈儿的窗户靠肮脏的玻璃和广告传单维持屋里最低限度的私密。铁门破旧生锈，却挂着一个和这破屋子完全不配的，体型巨大样子奇葩的锁。没有锁头，也找不见钥匙孔，只有一个把手，上面嵌着一块计算器模样的数字键盘。魏无羡瞪着它看了五分钟，也想不通这玩意儿怎么才能弄开自己家的门。
难不成需要输密码？
而且！为什么！这么破的阳光房，要装一个这么豪华的锁？
百思不得其解啊喂！！！
十月的遥川依旧炎热，此时正当下午一点半，明晃晃的太阳挂在头顶，不一会儿就把魏无羡晒成了眼花缭乱的咸鱼干。他围着房子转了一圈，最后躲进了楼梯间和板房夹角处仅有的一小块阴暗之地。胡乱抹了一把汗，他踢开扔了满地的烟头，一屁股坐了下来。
无语。无语至极。
气温直逼30大关，魏无羡觉得嗓子都要开始冒烟。他搁浅在自家门口，没有行李也没有钱——莫玄羽的银行卡密码他不知道，而那人似乎不喜欢在身上备现金，以至于他翻遍了所有的口袋只摸到了一张20块的纸币。
神啊救救我吧。要不然我从这里再跳一次算了。
旁边的高层公寓笼罩在阴影中，一排排的玻璃反射出明晃晃的光。如果魏无羡能先进一点，穿越时顺便更新一下词汇库，那他就能对此刻自己复杂心情做一个精准的定义：对面楼盘高大上，本人羡慕嫉妒恨。
可惜他眼睛一闭一睁就错过了十三年，除了能指挥这具躯体动手动脚动嘴动脑之外，连前身的记忆这种基础设备都没有。他进不了门，除了医院和这栋破楼别的地方都不认识，只好无意识地盯着对面靠近顶层的落地窗发呆，不知该哭还是该笑——跳个楼就直接回到解放前，存款房产全跳没了。
莫玄羽啊，你为什么要这么穷？
这么穷去挣钱啊！当什么医生啊喂！！！
他一边腹诽一边觉得自己差不多可以化成一滩泥了。窗帘后似乎有个人影模模糊糊地闪了一下，他百无聊赖地眯起眼，抬手推了一下鼻梁，想要看清楚一些，谁知手指摸了个空，竟直接怼到了鼻梁上。他这才想起来，这辈子的自己已经不近视了。
人影鬼影都消失得无影无踪。魏无羡叹了口气，觉得眼睛被刺得火辣辣地疼。他抬起手臂盖在眼睛上，只觉得四周一片安静，只剩下远处稀疏的蝉鸣和楼下马路上呼啸而过的汽车声。
好累啊，他想。活着真他妈累。
一阵脚步声自身后传来。魏无羡没有睁眼，也没有挪动姿势，直到声音在面前停下，手臂一凉，一个冰冻潮湿的东西贴在了他的皮肤上。
魏无羡不由自主地哆嗦了一下，挪开了胳膊。一张帅脸出现在眼前，浅淡的瞳仁，紧抿着的嘴，汗水顺着脸颊流下来，流进扣得一丝不苟的衣领里。蓝忘机拿着一瓶矿泉水，像神兵降临一样站在他面前，居高临下地俯视着他。
魏无羡一怔：“蓝......蓝医生？你怎么来了？下班了吗？找我有什么事吗？”
蓝忘机皱了皱眉，似乎在思考这一连串的问题该先回答那个。两人相互瞪了半晌，他才开了口，声音里带着点儿犹豫：“我，来看看你。”
“我有什么好看的？”
“我看见你进不了门。”
不知是不是自己的幻觉，魏无羡总觉得蓝忘机的声音里透着一丝苦涩。他认真地看着他，半晌，忍不住扑哧一笑：“蓝医生，你这是来救我于水火之中吗？”
蓝忘机以前没觉得莫玄羽有什么显眼的特质。
身高不算矮，但也只算是不拉低医院平均身高的地步；模样清秀干净，却说不上有什么让人印象深刻的特点。走路垂着眼，细薄的嘴唇总是抿成一条紧绷的线，仿佛随时随地在防备着些什么。不爱说话，也不找麻烦，唯有拿起手术刀站在手术台前世，口罩上那双黝黑的瞳仁中才会闪现出热切而兴奋的光芒。
因此，当他隔着自家落地窗的玻璃和十五层楼的距离，只一眼便抓住了那个宽肩薄背、颀长细瘦的身影时，自己也惊讶地愣了半晌。
那人在旁边的老楼顶上，正围着一个破铁皮房团团转。直觉告诉蓝忘机，他恐怕忘事儿忘得连自己家都进不去了。
他什么都没想，揣起钥匙就出了门。
魏无羡像只刚出生的小黄鸡一般，乖乖地跟着蓝忘机回了家。
头部受伤导致的记忆缺失不太可能短时间内完全恢复，资深脑神经外科专家蓝医生显然对此十分了解，因此，当魏无羡站在楼下宣传栏前对着房价大惊小怪，又对他刷脸进门的行为目瞪口呆时，蓝忘机一概表示可以接受。
直到这人站在客厅里嗷嗷惨叫着闪避地板上正工作的扫地机器人时，蓝忘机才觉得，这事儿估计没他想得那么简单。
扫地机器人而已，有那么吓人吗？
“那那那那那个，蓝医生！”魏无羡一步跨上餐桌，抱着桌角插了新鲜玉兰的细长花瓶，像抱着一根救命稻草：“这这这这玩意儿是什么？怎么会自自自自自己跑？”
“吸尘器。”蓝忘机看了看满脸惊慌的魏无羡，又看了看地上悠哉旋转着的机器人。“你这是，怕它？”
“它它它......它是机器么......怎么那么像狗......”
“狗？”哪儿像了？圆不溜秋扁了吧唧的，顶多像块儿锅盔。
“它它它.....到处乱蹭，还蹭我的腿......还学狗叫......”
浅色的眸子里闪过一丝迷茫，蓝忘机这才明白过来，自己把扫地机器人的提示音设定为犬吠，两人进门时正好到了打扫的时间，机器人“汪呜汪呜”响了两声，从墙角转出来正好蹭到魏无羡裤脚。
“你怕狗？”这以前可没听说过。
“怕怕怕怕狗怎么了！”魏无羡放下花瓶，小心翼翼地从桌子上爬下来。“也不是怕，就是.....我怕！我怕！！蓝湛！！！”
机器人把客厅扫转完一圈，“汪汪”叫着自移向墙角的充电器。魏无羡惨叫一声，脚下生风，踩着椅子就上。
慌不择路的脚尖蹬上了椅子边，只听一声令人牙酸的“吱——”，椅子不堪重负地向前倾翻。蓝忘机情急之下顾不得其他，错身上前伸手想护住那人的头。
“咣噹”一声，椅子翻了个底朝天，两人在乱七八糟滚成了一团。魏无羡捂着脑袋躺在地上，身下垫了个硬邦邦的人肉垫。
“哎呀，蓝医生，对不起！”
“莫玄羽！”蓝忘机撑起身，来不及思考其他，扳过那人的头就往脑后摸去。“你头没事儿吧？撞到了没有？”
“没事，刚才磕你手上了！”温热的指尖揉上脑后的痛处，魏无羡头皮发炸，赶紧挪开。“对不起对不起，压着你了。”
淤肿还是旧的那块，没有新的撞击伤。人看起来也还清醒。蓝忘机稍放下心，又伸手去按他左胸的肋骨。“骨头没事？疼不疼？”
血肉之躯砸到硬邦邦的木地板上确实有些吃不消。魏无羡龇牙咧嘴地忍了一会儿，终于决定不再死鸭子嘴硬。
“疼。”
蓝忘机皱眉，起身把人扶了起来。魏无羡有些直不起腰，半扶半抱地被弄进了客房。蓝忘机让他在床上躺平，解开他的衬衫。包裹着骨头断裂处的皮肉还有些淤青，手指往上一按，单薄的胸膛便不受控制地一弹。
“很痛？”
魏无羡抽了口气，自己摸了摸。“没事儿。这才十来天，还没全好，摔了一下有点儿受不住。”
“嗯。”蓝忘机直起身，帮他把衬衫拢好。“这几天你先住这儿吧。今天卧床休息，别乱跑。观察一下再说。”
“哦。”魏无羡有点儿愣神。“蓝医生，我就这么住你家，真的好么？”
“嗯？”
“我的名声，听说不太好。”他坐起身边扣扣子边说：“远离莫兔爷，安全人生路。”
“谁说的？”
“大家都这么说。”魏无羡耸耸肩。他倒没什么感觉，左右这说的又不是他。他只不过有点儿替蓝忘机担心，这人就这么大剌剌地把“莫兔爷”收留进自己家里，这要是传出去了，他名声还要不要了？
“莫玄羽勾引上司上位”的罪名，岂不是要在蓝忘机这儿坐实啊！
“你是么？”
魏无羡抬头对上蓝忘机的目光。眼前的男人面容平静，神色坦荡，仿佛心思澄明地看不出半点尘埃。他叹了口气，忍不住伸手戳了戳对方的胸口。“我也不知道。”
蓝忘机眉头纠结了一下。
“我是真的不知道！”魏无羡连忙解释。“我脑子撞坏了，这些都不记得了。以前喜欢谁，男的女的，年方几何，全都没概念！”他指了指自己的太阳穴。“我也想早点儿想起来啊，但是脑子使不上劲，一使劲就头痛，疼得受不了。没办法，只能就这么着了。”
眼见对方的眉眼松弛下来，魏无羡暗自松了口气，知道自己糊弄过去了，于是又忍不住操起了闲心。蓝忘机他了解，这人性格古板，极不喜欢跟人接触，这么一想，他对莫玄羽的态度就有点好的过了头。住院时单独关照还能理解为同事间的互相帮助，但他都出院了还对他这么上心，那就有点儿惊悚了。
难道他......暗恋莫玄羽？
被自己的脑洞吓得一个哆嗦，魏无羡连忙收拢心神，正色道：“不管我以前怎么样，蓝医生你都要想好。对我倒是没什么，反正我也不准备再回医院了，但你可还得在那儿工作呢。我住你家这事儿要是传出去了——”
“不准备回医院，是什么意思？”
话锋转的有些突兀。魏无羡耸了耸肩：“字面意思。我不干了？”
“不干了？”
“不当医生了。天大地大，哪儿容不下我啊！我要辞职。”
空气陷入了沉默。两人大眼瞪小眼地互相看了半天，蓝忘机呼了口气，撇下魏无羡，起身到衣柜前翻起了衣服。
“这是睡衣。内衣裤和袜子在最下层的抽屉里，还有毛巾，都是新的，需要用就自己拿。”他拿出一套蓝灰格子的睡衣放在床边。“睡衣没有备新的。这是我的，先凑合一下。”
“蓝医生，你真要留我住这儿？”
“你不能剧烈运动，那边楼层高又没电梯，不利于断骨愈合。”蓝忘机说着，像在医院里一样，抽出床罩下的枕头垫在魏无羡身后，扶他靠好，瞟了一眼墙上的挂钟。“你先歇一会儿。浴室在厨房对门，休息前先洗个澡。冰箱里有水果和矿泉水，烧水壶在餐桌上。不要直接喝冰水，烧了开水兑着喝。我去上班了。今晚值夜班，明天白天才回来。晚饭我会叫外卖送过来，你别出去乱跑。等我回来给你登记面容ID。”
“那是啥？”
“开锁的。”蓝忘机言简意赅地解释完，又检查了一次他的后脑勺，然后干错利落地开门走人，十分放心地把他一个人留在了屋里。
魏无羡是真的累了。虽然他本人不觉得怎么样，但这具身体却是实实在在地在鬼门关逛过一遭，估计伤了些元气。被大太阳晒了半天，再到滚烫的热水里一冲，立马觉得浑身的骨头都散了架。脑袋被蒸汽一激，闷闷地疼了起来。他便干脆也不再多想，爬上传裹紧被子，眼一闭就睡了过去。
这一觉睡得天昏地暗。身下的大床比医院那又窄又小还摇不起床头的病床要舒服一百倍，魏无羡觉得自己像是躺在了棉花里，飘飘然不知道今夕是何年。深重的睡眠让他睁开眼时狠狠地恍惚了一阵，要不是肋骨随着呼吸一阵阵的闷疼，他险些要忘了自己是个穿越过的人。
蓝忘机的房子很大，三房两厅，开放式厨房宽敞明亮，客厅一侧装着整面的巨大落地玻璃窗，站在窗前向下看，巨大的落差和脚下星罗棋布的灯光让人不禁产生一种脚踏云端的恍惚感。魏无羡额头贴着玻璃向下望，马路对面的医院在凌晨两点依旧灯火通明。他看着住院部黑洞洞的楼顶，十天前自己张开双臂腾空而下的场景冷不防地撞进脑海里。
他一怔，随即狠狠的甩头。莫玄羽已经死了，但他把这具鲜活温热的身体留给了自己。所以魏无羡，你不要再胡思乱想，老老实实地替他过完下半辈子吧。
总之离开这破医院，寻个新的去处。做点儿小生意，找个公司上班，哪怕推个板车卖菜呢！总有办法活下去的。
蓝忘机回来的时候，魏无羡还在睡他到了“新家”的第二觉。
昨晚急诊室收治了三名喝酒闹事打破头的，一个疲劳驾驶开车撞电线杆子的，一个通宵三天打游戏打出中风的，一个洗澡滑倒脑袋磕马桶盖上的，还有一对夫妻，房事过于如狼似虎，干了一半丈夫突发心梗的......急诊室的夜晚是一场精彩的大戏，形形色色的人来了又去。蓝忘机在手术台上连站了十七个小时，累的两眼发黑，几乎走不动路。摇摇晃晃地蹭回家，看到一片洁净的餐桌和原封未动的垃圾桶，这才想起家里还住了个病号，而自己则完全忘记给他点外卖了。
他太累了，打开美团随手点了两份午市套餐，就倒在床上睡了过去。
魏无羡是被砰砰作响的砸门声吵醒的。
他迷迷糊糊地爬起来，打开门，从外卖小哥想要杀人的眼神中接过盒饭，放到饭桌上扒了几口，这才发现主卧的门半开着，缝隙里隐约露出半只没脱鞋的脚。
轻轻推开门，只见房子的主人趴在床上，睡得不省人事。
他费力地把蓝忘机翻过来，扒掉鞋袜，松开领带。皮质的腰带硌着蓝忘机的腰，他有些难受地扭了扭，魏无羡无奈地叹了口气，弯下腰去解。
半截腰带被压在身子下面，而肋骨上的伤又让他不太好发力。他半跪到床上去拽，谁知睡熟的人突然一个大翻身，魏无羡躲闪不及，被人一把掼倒，像只抱枕一般被紧紧搂在了怀里。
我艹啊！他无声地骂了一句，拱起身子挣扎起来。
蓝忘机身材修长匀称，穿衣显瘦，但没想到楚楚衣冠之下却力大无穷。莫玄羽身形也算修长，但在蓝忘机面前却只剩“娇小”了。他一只手臂从魏无羡肋下穿过，揽住了他整个脊背和半面胸膛。修长的手指搭在淤伤的皮肉之上，轻轻一动就是一阵痛痒难忍。魏无羡咬着嘴唇挣了半天，累的满头大汗，麻了半边身子，只好放弃，自暴自弃地缩回了蓝忘机怀里。
这可真是，刚进人家的门就上了人家的床。这样真的好吗？
两人挤在双人床的一侧，度过了整个下午。魏无羡气血两虚，醒过来又睡过去，不知睡了几觉，这才在耳边骤然剧烈起来的心跳声中醒了过来。
他被蓝忘机按在怀中，耳朵正贴着对方的胸口。方才还松弛柔软的身体骤然绷紧，拢在胸前的手条件反射般地用力一推——
魏无羡“啊”地痛呼一声，刚被推开的身体又被手忙脚乱地扒拉了回来。蓝忘机半个肩膀贴着他,胳膊还垫在他身子下面，满脸俱是茫然失措，让那张平素古井无波的脸庞骤然多了一丝人情味。
“你你你，下手轻点儿，疼死我了！”魏无羡嘶嘶地抽着气，推开蓝忘机的手，坐起身来。“哪有你这样的啊蓝医生，睡着了占人便宜，睡醒了就翻脸不认人——这多伤人啊，我的心都要碎了！”
蓝忘机瞪着他，脸上尽是羞窘，耳垂悄悄漫上一片红晕。魏无羡笑出了声，不由得像前世那样，伸手去勾他额角的碎发，然后又被对方像前世一样侧脸躲过。
这情景恍若昨日重现，魏无羡的笑容凝在唇边。
“莫玄羽！”
魏无羡猛地回过神。他笑了笑，借着逐渐暗下的天光掩饰住自己的不自然。“蓝医生辛苦啦。累坏了吧，回家连饭都没吃就睡着了。外卖早就送来了，我去给你热热。吃完饭再好好休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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忽然觉得娇小的玄羽宝宝特别可爱呢！好适合叽哦！！抱一抱揉一揉多治愈啊！！嗷嗷嗷~~~
莫玄羽其实也有一米八，可是我们的叽有一米八八！最萌身高差！！
下节预告：看我羡上演神之手，莫玄羽开外挂气场全开
